総悟は俺の花嫁でさァ

© 草莓_Angi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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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银魂青葱]叶障

我個人十分喜歡肺結核設定下的土沖,畢竟將原作裡面的二人,

那打鬧逗嘴的平日裡,添加一份不協調的病氣冲田,

織成了最歪斜不過的景色;

就是如此的衝突,方能讓人難以移開目光。

尤其文章內就連冲田病逝後,土方的情緒都有完整的側寫出來,

(很少在其他肺結核病設定裡看到這一描寫)

覺得十分過癮作者亦誠意十足吶。

XD


水繁:

银魂青葱同人,角色死亡有,病冲田设定,慎食

 

(一)

 

冲田的脸上溅着血迹,衣服上也有几处划开的口子,手里拿着菊一文字,同样的斑斑驳驳。这样的狼狈不是他一贯的作风,土方皱起了眉头。

 

虽是真选组里剑术第一的人,冲田却较少在作战中用刀,他似乎更偏爱使用加农炮,这次却没有。

 

“太少用的话会手生的。”冲田看着土方,土方察觉自己盯着菊一文字走神了。

 

“砍土方也会不准了。”冲田笑着,忽然咳了起来。

 

“总悟!”拍着冲田的背。冲田一抬手,上面有些血。

 

“怎么这么严重了还出动?”几乎是用骂的了。

 

“真是好骗,”一脸灿烂的笑,全无阴影,“别人的血。”

 

回屯所的路上,冲田还是说了些“土方你怎还在啊我还以为到那儿随便收拾一下明天就可以当副长了。”之类的话,句子长了便又咳了起来。

 

 

“你安静一点。”土方沉着脸看着前面的路,忽然眼前一片黑,连忙踩了刹车。

 

“我在开车啊!”扯下眼罩扔回副驾驶的方向。

 

“土方先生开车真危险。”

 

“危险的是你吧!”

 

 

在路过万事屋楼下的时候车停了下来,没熄火土方便下了车,发动机还响着。

 

“要什么酒?”登势手夹着烟走来。

 

“来一瓶茶。”

 

“这里是酒吧没有茶。”顺着门口看到了停着的车,光线不亮只看到个大概。登势耷了下眼皮,吐着烟朝里面说了句“凯瑟琳,拿一瓶茶。”

 

“三百。”

 

土方微眯了眼却没说什么,放下钱便拿走了茶。正要走,顿了下回过身来,“再来一包烟。”

 

“八百。”

 

“土方先生真是磨蹭,半路还停下来买酒。”冲田歪头,“烟酒不离,所以说啊土方……”

 

“谁买酒了,我是去买烟。”伸手把茶递了过去,“拿去,”顿了下,“只是顺便买的。”

 

“你是老妈子吗,下了毒的吧。”顺手接过开盖喝了起来。

 

(二)

 

医生已经很少到屯所给冲田看病了,通常是差人来送药而已。

 

门口的廊道上,银时走得懒散,踏在木板上的声音闷闷的,那个人应该也在这吧。

 

 

“土方先生去买一本JUMP吧我要看。”

 

“这里不是有MAGAZINE吗我昨天刚买的。”

 

“书角沾到狗粮了很恶心啊。”

 

然后就是起身开门的声音。

 

“多串君。”

 

土方略点了下头就走了。银时看到他手插在口袋里,竟然没有拿着或者叼着烟。

 

“冲田君你的药。”银时把药包放在矮几上,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些甜食。

 

“吃一点吗冲田君?”

 

“谢谢老板不用了。”

 

“啊好像有错买了一样东西。”银时又拿出一包零食,丢向冲田的方向。

 

冲田接住,眼神亮了一下,是一包激辣仙贝。“谢了。”

 

看着那张脸,银时觉得是不是有见过那么一个相似的人。

 

“真是麻烦老板了,每次都这么跑一趟。”冲田手中的仙贝吃了一部分,剩下的拿着。

 

“还好,反正药铺是会给跑腿费的,”

 

然后就安静了下来。银时知道冲田常常把药倒了,因此才会觉得他是白跑一趟。

 

“等我好起来了一定会到万事屋道谢的。”

 

“诶诶?”银时不禁一愣,随即说道:“要记得带谢礼哦。”

 

“等病好了,副长的宝座就一定是我的了。”冲田的声音有些突兀地响起,因为太安静了。

 

银时在旁边听着,一种吃了激辣仙贝的感觉涌了上来,干什么在房间里吃那么辛辣的东西,一屋子的辣味。

 

他本想附和点什么的,比如“是啊”“不错呢”之类的,但就是说不出口。草莓牛奶都变得难喝了。

 

 

隔门拉开的声音,土方夹着JUMP,端着碗站在门口。银时略愣了一下,回过头:“冲田君我该走了,回见。”

 

(三)

 

土方递碗:“喝了。”

 

“不要,这东西难喝死了简直是毒药。”

 

土方叹了一口气,坐下把碗塞到冲田手里。手腕瘦得只剩骨头。

 

冲田垂了眼,默声把手腕挣了出来,抖了抖袖子盖住。

 

“这个可是土方家祖传的虚痨散,很管用的。”

 

冲田把药喝了,咂了咂舌,“你竟然没加蛋黄酱。”

 

“要加吗?”

 

看到土方已经拧开了红色的盖子,“不用了。”冲田赶紧说。

 

“有没有觉得好些了。”

 

“真的很管用呢土方先生,”冲田看着土方,“现在砍了你绝对不成问题。”

 

伸手要拿烟,空的,土方心里暗骂,怎么又忘了烟和打火机都扔了。

 

“又要抽烟了吗尼古丁。”

 

“忘带了。”土方将本要拿烟的手尴尬地放在膝盖上。

 

“又忘带啦?”

 

“是……是啊。”

 

“是吗。”更像是个陈述句。

 

“你的脑袋本来就是空的吧什么都记不住吧!”

 

没有回应冲田的那句攻击,把JUMP递了过去,顺便看到了吃了一半的激辣仙贝。

 

“怎么又吃这种辣的东西?”伸手拿了过来。

 

“有没有其他想吃的?”

 

冲田摇头,现在除了辣的东西,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提起他的胃口了。

 

 

“武士是不可以挑食的。”近藤走了进来。

 

“近藤老大。”

 

近藤的脸肿了半边,头上鼓着包,大大咧咧地盘腿坐下,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打开。

 

“十四你也吃一点吧。”转过头,“总悟别挑食。”

 

土方和冲田都黑着脸盯着近藤手中散射着紫色波纹的黑暗物质。

 

“啊你们不吃么,这可是阿妙小姐的手艺,我好不容易才从冰箱里拿到的。”近藤将不明物质塞进没肿的半边嘴嚼着,刚吞下一口就青着脸倒了下去。

 

“武士不可以挑食。”冲田把剩下的黑鸡蛋包裹塞进土方的手里。

 

“你要毒死老子吗!”把包裹塞了回去,额上爆着十字。

 

 

土方将睁着一片黑色死鱼眼的近藤拖到局长房间,他忽然恢复正常的眼睛,从地上爬起来,一边拍着衣服,“病情已经发展到肠胃了吗?”

 

土方没有说话,只是攥紧了拳头。

 

医术外行的近藤继续说道:“时间怕是不长了啊。”

 

没有烟可以抽使得土方更加烦躁了,大脑里零零碎碎地闪过一个爱笑爱吃辣的人的画面,屏了一下气,眼神沉了下来。

 

(四)

 

“十四,”近藤的语气有些沉重,“明天就要动身去伏见了。”他顿了顿,又慢慢开口,“京都的萨长已经发兵了。我决定今天组里大家都各自回去和重要的人到个别吧。”

 

“你果然是这种老好人,如果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出逃怎么办。最近组里人心不宁,那样会折损士气的。

 

“如果那样也没办法了。”近藤拍着土方的肩,“我要去找阿妙小姐啦,明早屯所集合。”

 

“你们去吧。”土方走出了主厅,近藤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。

 

 

拉开隔门,看到冲田穿着剑道服坐在矮几旁,看着一本书,身形明显地消瘦了。

 

“那是什么?”

 

“有趣的东西。”冲田并没有抬眼。

 

本没什么兴趣的,那本书却莫名其妙地有些眼熟,想起忘记拿来的东西了,便又出了房间,回来时抱着一卷铺盖。

 

“今天大家都放假,我和你值班看着屯所。”

 

“你怕鬼到这个地步吗。”冲田笑起来。

 

“小子,特地来陪你的学着点感激啊。”话一出口又觉不妥当,将身侧到一边去要拿烟,又想起已经都被扔了。

 

“又要抽烟啊土方。”

 

“啊忘记带了。”

 

抬眼看到冲田拿着册子笑倒在垫子上,土方走上前去。

 

“丰玉师傅。”

 

“诶?”土方看到了自己的俳句本,难怪这两天都感觉没看到。

 

“还给我总悟。”

 

冲田也没跑,侧过身将本子打开念道:“一瓶蛋黄酱,两瓶蛋黄酱,蛋黄酱亦蛋黄酱。”笑着,“不管多少都是狗粮的吧。”

 

土方噎了一下,他自知俳句写的并不好。

 

“哎哎这句有趣。”

 

“什么?”

 

“三月里,最是买美乃滋好时节。”笑得一阵咳,土方只好拍着他的背。

 

“明明是十二月新年时买最好,要倒闭的商店忙着清仓才会便宜卖狗粮的。”

 

哗哗地翻到了较后面,墨迹还很新,应该是刚写不久的。

 

“しれば迷いしなければ迷わぬ恋の道。”

 

这次土方真的把本子抢了回来,收在了衣服里。

 

 

 

月色很凉,土方温了点酒在喝,他并不很爱喝酒,但这天思绪很混乱,只是抿着抿着,并没真的喝多少。

 

“不喝就别装样子耍帅了土方。”冲田坐在矮几对面,“不喝我喝了。”说着伸手去拿酒杯。

 

土方只是拿过茶壶倒了一杯塞了过去。

 

“土方先生真小气。”冲田努了努嘴,慢吞吞地喝着茶。

 

 

(五)

 

万事屋响起了敲门声。

 

“跑腿的新八你去开门!”神乐咬着醋昆布。

 

“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啊。”却还是一边开了门,立着一位老妇人。

 

“坂田老板在吗?那个孩子实在走不动了,我就代他过来了。”

 

银时把椅子转到了正面,“我是。”

 

“宗次郎想要拜托你去一趟。”

 

“冲……充电器记得拔新八。”银时想起了冲田正在养病,用的是化名,不然那些人会来找麻烦。

 

“是总一郎君啊。”银时挠着头发,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
 

“小银你要去找硫克吗?”神乐摸着定春的下巴。

 

“啊路克喜欢吃梨子。”银时往食品柜里翻找着些什么。

 

“是香蕉的说!”神乐抬起头。

 

“明明是苹果吧你们够了!”新八道。

 

“走了。”银时挥了下手,“走吧老婆婆你带路吧。”

 

 

“冲田君。”银时打开了隔门,冲田还正在整理着领子,他像是特地换上剑道服的,旁边的铺盖也还没整理好。

 

“老板你来啦。”

 

“嗯。”银时垂着眼,默默拿出一些零食,有甜的有辣的。

 

“吃么?”

 

冲田看着激辣仙贝愣了一下,“抱歉啊没什么胃口。”

 

难道我买的是草莓酸奶味的糖吗,怎么这么酸,银时心想。

 

“老板我要拜托你一件事。”

 

“什么事就说吧,但要给报酬的哦。”

 

冲田额前的刘海已经偏长了,此时低着头便盖住了眼睛。

 

“帮我看着土方那家伙,别吃蛋黄酱吃到噎死了。”

 

提到那个名字,银时愣了一下,“哦好,那么除了蛋黄酱之外他吃别的怎么了我就不管咯。”

 

“自作孽的话就别管他了。”冲田抬起脸,气色并不好。

 

银时觉得草莓牛奶糖嚼起来如同塑胶,这是什么劣质产品。

 

“就这样是么。”

 

“是了。”

 

 

冲田从口袋里翻找着什么,先是一只蛋黄酱瓶状的打火机,然后又翻出了一个眼罩递了过去,银时有些疑惑地接住。

 

“工资花光了所以只剩这些了。”冲田侧头看了一眼刀架上的菊一文字,轻松地说道,“菊一文字可以听听音乐,不然一个人呆着太无聊了。然后这个打火机不是我的东西”

 

冲田歪头:“所以嘛,我只剩刀和眼罩两样东西了,等于是把一半的财产都给你了哦老板。”

 

银时试着戴了一下眼罩。

 

“一下子就会都黑了吧。”冲田平静地说道。“有些东西看不到了反而就清净了。看不到了就好了。”

 

银时带着眼罩,看不到他的眼神。“有些东西即使是盖住了眼睛也还是会看见的。”

 

“是啊。”

 

银时摘下眼罩收进了衣袋里。

 

 

(六)

 

冲田的脸色愈发地差了,坐起来又说了这么久的话对他来说已经太辛苦了。

 

“抱歉啊老板我坐着太久了头直发昏。”慢慢地盖了被子。

 

银时装作仔细地把甜食累成一堆高塔。

 

“真想回到武州去啊。”冲田看着屋外,银时顺着看去,夕阳已经半沉了,深金色的样子,霞云紫红,越往上就越发青灰。

 

这个院落的景致并不算大好,矮墙倒了一大半,院子里只有简单的碎石和藏青色的植物,草间偶尔点缀着小到可以忽略的花。从塌墙可以看到附近农家的菜田,一块块的并不大整齐。再往远去就是海边了,依稀可以看到一些礁石,在夕阳的中映着暗色的剪影。

 

“江户的空气真差。”冲田的声音有些空洞,像是要把刚才的那个句子补完。

 

“武州……吗?”银时看着夕阳的余辉一点点消蚀在深色的海水中,重复着冲田的之前的话。真不该盯着太阳看的眼睛好酸。冲田和近藤土方都是武州人吧,银时想起了这个。

 

“真想回武州啊。”冲田的声音很轻,明显不是在和银时说话。他抬起手臂盖在眼睛上,随即说着:“真是谢谢你了老板,陪我说了这么久的话。”

 

“嘛不用客气。”

 

“这里位置很偏你早点回去吧,天全黑了路不好走。”

 

银时也没把桌上的零食拿着就起身了,看着冲田,“那我先走了,有空再来看你,好好养病。”他觉得说不出“一定要好起来”那样的话了。

 

“回见。”银时在门口挥了下手。

 

“再见老板。”

 

太阳已经沉下海平面了,气温也凉了下来。在走到房子门口时,银时觉得背后那隐约的猫叫声令人脊背发凉。

 

 

一个月后,庆应四年五月三十日,传来冲田去世的消息。

 

银时看着手中的眼罩发呆,又戴上眼罩,想着“有些东西能看不见就好了。”神乐也难得的安静抱着膝盖,嘴里没有含着醋昆布。新八的眼镜反着光,看不到眼神。

 

偏偏又是下雨天,什么都要凉掉的样子。

 

(七)终章

 

 

月色又亮又冷,明明看着那么亮却毫无温度,也遥不可及的样子。银时的手放在衣服里,望着天愣愣地想着,那种又远又冷的地方也只有那只捣年糕的兔子才呆得下去吧。他慢慢地走到一处郊外的房子门口。

 

“多串君。”土方在矮几边上,桌上摆着酒瓶和杯子,十四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人。

 

“你看起来还没吃蛋黄酱到吃噎死嘛。”银时说着,坐到了矮几对面,拿起靠自己这边的杯子喝了。

 

“你怎么又过来了。”

 

“这就是你们新选组的礼仪吗。”银时放下杯子,“怎么是茶?还是冷的。”

 

土方依旧低头喝酒没有回答。

 

银时无聊地打量起房间,简洁又冷清,基本没什么摆设,真是一贯的作风。然后银时定定地看着刀架上的那把菊一文字。村麻纱则放在十四的左膝边,果然是刀不离身啊。

 

“说起来你不是更喜欢抽烟的吗?”很久都没看到他抽烟了,简直和他有抽烟的日子一样多。

 

“总悟的肺不好。”土方突兀地扔出了一句,接着抿着酒,刘海盖着眼睛。

 

“是啊。”银时垂了眼,看着刀架出了神,这个人除了在对近藤和冲田本人之外,是极少用“总悟”来称呼的,还那样坦白了戒了烟的原因。银时不由得想,是喝了多少啊。

 

“给我也一瓶酒。”

 

土方顺手拎了一瓶放到桌上,银时看着土方的眼睛,像水一样又清又冷,让他想起了路上看到的月亮。

 

月升到了正空中,从屋里的角度已经看不到了。土方喝得已经用手撑着头歪向桌的一侧了,举杯倒杯的动作反而不见得慢。

 

打了一会儿盹之后,银时没那么严重,自觉得脑子尚清醒,但思维有些飘乎乎的,像是没系缆绳的船,随便就往某个方向漂去的感觉。

 

昏沉沉地撑起身子,绕到土方身后,他此时看上去已经半撑着头睡着了的样子。银时自己也不知为何拿出了眼罩,戴在土方头上。并没有大动静,真是睡着了啊。

 

“总悟……”看来只是梦话,仍戴着眼罩。

 

银时环顾了一下房间,拿起洞爷湖便打开了隔门。反正那家伙一时半会也不会睡醒的样子。

 

隔门的哗啦声响吵醒了土方。

 

土方扯下眼罩,陷入沉默的僵局。

 

天还没亮透,已经是拂晓了,灰白色的,光线足以看见整个院子里的东西,又不是太亮,都蒙在一层灰色中。

 

“有些东西,果然还是看不到的好。”银时觉得喉咙里堵得慌,不知怎么的就说了冲田说过的那句话。

 

土方坐在刀架前,只是出神地看着。

 

银时向后挥了下手,“走了,多串君。”

 

 

郊外路旁树很茂密,叶片层叠却仍有疏漏。天色比刚才亮了一些,景物的颜色渐渐显现出来了。清晨的露水还沾在花瓣上,在天亮之前,花与水隔着黑暗。

 

河水蜿蜒如练,映着岸旁满树芳华。

 

The 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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